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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型糖尿病

  • 来源:本站原创
  • 时间:2020/11/5 15:51:25
2.28型糖尿病

糖尿病是以空腹血糖增高(空腹静脉血糖≧7mmol/L)为基本表现形式的一种疾病,有1型和2型的区别。1型糖尿病类似于消渴,口渴引饮,消谷善饥,小便多,消瘦。现在普通中医门诊的1型糖尿病很少,主要是2型糖尿病,多在体检时发现,血糖过度升高,才可能出现消渴的症状。糖尿病是西医的诊断,辨证论治必须运用中医理论综合分析,不可一见糖尿病,就是消渴,就用上、中、下三消去对号入座。

1.1.1临床症状确认

2型糖尿病和消渴等同,似乎成为了中医的一种规范,即便根本没有消渴的临床症状,病历诊断也都要写上消渴与之相对应。就临床实际情况来看,2型糖尿病绝大部分没有消渴的表现,不能和中医的三消“证”划等号。2型糖尿病有发生消渴的病人,更多的是没有发生消渴、甚至没有自觉症状的病人。临床症状确认,要注意两个方面,一是实验室检查,也就是空腹血糖、糖耐量等等,二是四诊合参,实事求是地收集和确认就诊病人的症状,三多一少的症状有就是有,无就是无,切忌主观把消渴加之于病人。

糖尿病在西医是疾病本质,在中医是什么呢?是疾病现象,是临床症状。消渴是什么?也是疾病现象,指具有“消”和“渴”的临床特征的一类症状。糖尿病的症状是实验室确定的,消渴的症状是生命之应的,一个具有实验室属性,一个具有生命属性,症状属性不同。血糖升高通过仪器感知,离开实验室标准无法确认;消渴在病人生命感应,只有活生生的人才能感知。血糖值和消渴同属症状,感知确认的途径不同,不能相互取代,也不能等同。有“消”和“渴”的临床特征的疾病现象是消渴的症状,没有“消”和“渴”的临床特征的疾病现象,就不是消渴的症状。

四诊是中医临床症状确认的途径。实验室感知到的血糖升高,只是临床症状群的组成部分,既不能和消渴等症状等同起来,也不能取代消渴。只有实实在在地确认临床症状,保证临床症状的客观真实性,“辨症求机”才是可靠的,没有消渴的症状,却当成消渴,不是实事求是的客观态度。

1.1.2临床病机求证

糖尿病是生活方式导致的疾病,与病人长期地“以妄为常”-不是“膏粱厚味”,就是“以酒为浆”,动静失度、熬夜劳神等密切相关。在西医,糖尿病是绝对或相对胰岛素分泌不足和胰升糖素活性增高等所引起的代谢紊乱,饮食治疗十分重要。药物治疗主要有双胍类、磺脲类和胰岛素等。糖尿病的辨证论治,也必须经过从症状到病机的逻辑思维,关键在于运用中医理论,去认识其内在的病机规律。

糖尿病的中医本质,不是西医学的内分泌,不需要考虑胰腺分泌的问题,也不考虑胰岛素抵抗的问题,而是求五藏虚实,责气血寒热等等。在发生并发症之前,2型糖尿病绝大多数病情稳定,证候病机传变较少,并发症后发生传变,临床症状多种多样。如果只有血糖升高,没有其它临床症状,我们能不能进行病机的分析,做出证候的判断,“随证治之”呢?能。只有把握了糖尿病人的五藏虚实、气血寒热等病机,有了脾虚、阴虚、阳虚、湿滞、郁热等临床证候判断,才能作出“随证治之”的论治决策。

血中之糖在中医理论属于什么?水谷精微。为什么血中的水谷精微多了?脾胃的因应调节失常,胃之纳无节,脾之运失度,吃得太多、太好,超过了身体的需要。为什么糖尿病的并发症很多?水谷精微壅滞血脉,络脉瘀滞,经隧不通,五藏因应调节和因应变化都受到影响,自然百病生焉!

《素问·经脉别论篇》:“食气入胃,散精于肝,淫气于筋。食气入胃,浊气归心,淫精于脉。脉气流经,经气归于肺,肺朝百脉,输精于皮毛。毛脉合精,行气于府。府精神明,留于四藏,气归于权衡。”

气化活动对水谷精微的调节是多层次、多环节的,不同层次、各个环节相因相应、互为补充,维持“气归于权衡”的平和状态。在水谷精微的气化活动中,饮食为基础,脾胃为先导。胃气和则纳食有度,饮食能适可而止,而且适时降浊,把吃得过多的食物,化为糟粕泻出体外,避免过多的食物进入气化。食物入胃腐熟之后,脾应之而主运化,化生精微而分两途:一是“散精于肝”,筋受之而得到濡养,二是“浊气归心”,脉受之而化赤为血。在肝、心的因应调节作用下,水谷精微气化为气血精津液,汇集于血脉经隧,统归于肺,经过“肺朝百脉”的敷布运行,或充养形体,或藏纳五藏,或泄之于外,实现水谷精微气化平衡的因应调节,故曰“肺主治节”。

泄之于外的因应调节,通过“出”的气化形式实现,有泄之于皮毛和泄之于六腑两个基本途径。泄之于皮毛通过“毛脉合精”的因应调节得以实现。肺朝百脉,输精于皮毛,是向外发散的调节,既濡养皮毛,又可将多余的水谷精微,通过体表而泄出。肺为水之上源,和阳明大肠互为表里,“行气于府”是向内的调节,借助六腑以通为用,可将多余精微行之于膀胱、大肠,实现二阴排泄的调节。藏纳者水谷精微得以“入”,排泄发散者水谷精微得以“出”,“出”“入”平衡,则“府精神明,留于四藏,气归于权衡”。

饮食从进入胃肠,化生、输布、藏纳精微,到排除糟粕的整个过程,五藏六腑因应协调,该藏则藏,该泄则泄,若某个藏腑出现异常,五藏六腑的生克制化又未能修复其异常,当“入”者不能“入”,当“出”者不能“出”,则可能导致水谷精微停滞于“百脉”,出现血糖异常升高的情况。水谷精微的气化活动,血脉经隧为通道,五藏六腑相关联,脾胃为关口。血糖升高是水谷精微停滞的表现,反应了活生生的人的因应调节和因应变化出了问题。

水谷精微不化为正气反化为邪气,就可能发生如下基本变化:一、大量地壅滞在血脉之中,超过了“脉气流经,经气归于肺,输精于皮毛”等肺气的因应调节能力,导致肺气郁积而化热;二、肺气郁积不能如雾露之溉,五藏六腑失去水谷精微的濡养和补充,气虚、血虚、阴虚、阳虚都可能发生;第三、不能疏泄于外、气化于中,日久化生痰浊、瘀血等有形病邪,阻塞于络脉,因应调节愈加障碍,各种并发症相继发生。

糖尿病及其并发症的病机,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由于失去水谷精微的濡养,该藏纳得不到藏纳而致虚,形体得不到濡养而消瘦。2型糖尿病病人形体消瘦、郁热阴虚、消渴并见的情况较少,而五藏失养、气血暗耗较多,故补益气血为常用治法。二是经隧血脉壅滞、气血运行失常而致实,多为血糖郁积化生瘀血、痰浊、热毒等病邪所致,证候病机常常随瘀血、痰浊、热毒之所在而异,在心则心藏病,在肺则肺藏病,在肾则肾藏病,在肝则肝藏病,在肢体眼目则肢体眼目病,变症多端,既病防变的基本方法,就是守经隧而活血脉,维护气血流畅。糖尿病及其并发症的病机性质大多是虚实夹杂,元气虚衰和血脉郁滞同时存在。

一般情况下,血糖升高之后,五藏六腑相因相应地增强气化调节活动,或提高六腑之“泄”的调节,使“出”的活动更加活跃,将多余的水谷精微排泄出去,或激发五藏藏纳的反馈调节,制约胃的受纳和脾的运化而不欲食,减少食物的摄入。在这样的“神机”调节作用下,大多不会发生糖尿病。

藏腑气化活动的异常是因,血糖升高是果,若想长治久安,只有着眼于气化活动的因应协调。气化活动的因应协调长时间得不到恢复,壅滞在血脉之中的水谷精微,反过来会加重对藏腑因应协调的伤害,如此恶性循环,虚者更虚,实者更实,病势日重,甚或发生有形传变如癌症。

2型糖尿病患者,不是人人都会有并发症的发生,也不是一发生就有并发症,从血糖升高到并发症,要经过络脉瘀滞的病机过程。络脉瘀滞的轻重和血糖的高低不是正比例关系,有些病人血糖较高,但络脉瘀滞却不严重,并发症很少;有的病人血糖不太高,络脉瘀滞却很严重,并发症很多。导致络脉瘀滞的因素多种多样,高血糖只是其中之一。从糖尿病到并发症出现,病机传变大多缓慢,如果一开始就注意活血通络,就可能既病防变,减少并发症的发生。

根据糖尿病的病机分析,我自拟一方,名曰参芪通脉散(汤),益气升清,养津活络。是方以黄芪、桑叶为君,黄芪补脾气以升,桑叶清肺热以降,有枸杞、黄精、玉竹护五藏之津血,有葛根、丹参、红花行经脉之气血,既散精微于皮毛,又活络脉防瘀滞,临床随证加减,控制血糖而无发生低血糖之弊端,且有预防并发症之效。既可为散剂,又可为汤剂。如内热甚加石膏、黄连、黄柏(散剂不宜石膏),津伤者加知母、麦冬、天冬,痰浊者加浙贝、陈皮、括楼仁,湿滞者苍术、厚朴、生薏仁,“以酒为浆”者用熟大黄、郁金、人参。熬夜之人,元气多虚,可与人参、麦冬、五味子;久坐少动之人,气血更易郁滞,适宜川芎、桃仁、红花。

有病人坚持用参芪通脉散加减治疗十余年,加上合理饮食,血糖都比较稳定,没有出现并发症。2型糖尿病的中医治疗,要以水谷精微的气化活动为根本,如是“出”的机制障碍,可重用葛根,或加熟大黄,增强“输精于皮毛”和“六腑以通为用”的气化活动。机械降糖治疗,不少人发生低血糖。本来是血糖升高的疾病,治疗反而发生低血糖,真有点匪夷所思,不知道这是临床决策的问题,还是理论本身的问题。

糖尿病和糖尿病并发症,关键就在气血二字,气是元气虚,血是血络瘀,“随证治之”的临床论治决策,要把住元气亏虚和血络瘀阻这两个关。并发症常见的多为肾病、足病、眼病和血管神经类等疾病,总不离血络郁滞的病机,活血利络既应用于并发症未发之前,也可用于并发症已发之后,故丹参、当归、桃仁、红花,水蛭等较为常用。

血糖超过正常标准,或刚刚达到诊断标准,而没有其他异常者,可以参红茶泡开水当茶饮。已成糖尿病,在运用参芪通脉散的同时,亦可配合参红茶饮用,益元活血,有利于提高疗效。红花有藏红花、川红花等,如果经济条件较好可用藏红花,差的用川红花。

有的糖尿病人饮食不守禁忌,膏粱厚味习以为常,虽然大剂量肌注胰岛素和口服降糖药,血糖居高不下,波动很大,还时常发生低血糖。像这种情况,会危害肝藏血和疏泄的调节,不能推陈致新,致脂浊内壅,或脂肪肝,或高脂血,可考虑用姜黄、熟大黄配当归、白芍,通泄肝之脂浊,濡养肝藏之血,或者用和肝散加柴胡、青皮,养肝血疏肝气。

并发肾病水肿、蛋白尿,补元气与活血消肿并重,可以黄芪配益母草,剂量至少在30克以上,一般等量使用。久病气虚者,黄芪用量大于益母草,黄芪可用至克以上,假设瘀滞较甚,益母草用量大于黄芪。黄芪配益母草,大剂量不止对糖尿病水肿有效,高血压、冠心病、肺心病等凡下肢水肿者,都有较好作用。

糖尿病足,则多与热毒郁积有关,既要补益元气,又要活血利络,还有清热解毒。不补益则元气无抗邪之力,不活血则血脉瘀阻不通,不清热解毒则热邪逆于营血肉里而成腐,因此,在益气活血的基础上,注重清热解毒,如蒲公英、肿节风、紫花地丁,关键在早治。糖尿病足的论治概括起来,就是补、通、清三法并用,虚甚者补为主,瘀甚者通为主,热毒甚则清为主。

1.1.3临床论治宜忌

糖尿病的理想治疗方法,不是机械降糖,而是根据五藏生克制化规律,把握病机,维护水谷精微升降出入的气化调节。血糖指标的动态变化,除了药物干预,还与饮食、情绪、劳逸、气候等许多因素有关。不少病人,缺乏自然完整性的生命观和多维联系的疾病观,把血糖指标作为用药标准,只要血糖一高,就增加降糖药,希望立马把血糖压下来。血糖高了,我们要具体分析,找到原因,如是饮食不当,就调节饮食;是情绪影响,就调节情绪;是服药不当,就调整药物。感染、感冒、疼痛、寒冷等都可能导致血糖升高,不明情由,舍本逐末,一高就增加降糖药,高血糖会越来越顽固,还可能像电梯样地升降,忽高忽低,这就对气化活动危害更大。

血糖稳定是糖尿病比较理想的状态,反应气化活动的动态平衡状况。血糖忽高忽低,波动太大,这就很有问题了,很容易发生并发症。对抗性的机械降糖方法,可以获得一时之效,但随着病程的增加,药物剂量会越用越大,种类会越来越多,到后来“阴平阳秘”的因应调节不能发挥作用,血糖的稳定性就差了。我觉得,临床用药不能以某一次的血糖为依据,根据动态观察的血糖趋势考虑药物,当减则减,当加则加。用参芪通脉散,若血糖波动较大的时候,一次可以三十克以上,若血糖稳定,一次十克即可。有条件的的病人,不要怕麻烦,动态监测血糖,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药物、服药量和日常生活方式,对预后极其重要。

辨证论治没有发生低血糖的风险,发生并发症的可能性也较小。中医治疗糖尿病的中药,不像化学药物有毒副作用,绝大部分属于“上品”,具有一定的延年益寿作用,只要对应病机,长服、久服不会对身体产生危害。在血糖比较稳定的情况下,我一般要求病人,逐渐减少直至停用化学药物。糖尿病如此,高血压、高脂血症等皆如此。化学单分子药物,犹如一把尖刀,治病的同时,很难避免毒副作用的伤害。

胰岛素等激素类药物的运用要谨慎。活生生的人体内的激素,是调节气化活动的生命物质,因应季节、劳逸、情绪、饮食、昼夜等而动态变化,根据需要而生而盛,而减而藏,在藏腑生克制化的调节下,相互间保持着因应协调性。一时的胰岛素等激素失调,其它藏腑会发生相因相应的反应性调节,或制约之,或促进之,使之恢复正常,若是不能促使其恢复,也能够减少或者避免胰岛素失调对气化活动的影响,这也许是许多2型糖尿病病人,不发生消渴的原因。外源性胰岛素进入体内,难免影响这样的气化调节,干扰相因相应的气化平衡,使生克制化的调节发生药源性退化。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有位内分泌专家预言,糖尿病的希望就在胰岛素,可二十年过去,糖尿病病人普遍在用胰岛素,并发症照样发生。

补益元气和通络活血是中医治疗2型糖尿病及其并发症的基本法则。“通”以活血通脉为主,参以通腑、解肌、和肝,流通水谷精微的气化通道。绝大多数的并发症,都与血脉不通相关,中风、高血压、肾病、眼病、糖尿病足等等,不是瘀阻血脉,就是痰瘀闭窍,故化瘀活血以利络脉是预防并发症的基本方法。

1.1.4生活调护

很多病人一旦确诊之后,想的不是找个好医生,而是去找寻特效药、新药、秘方,以为有了特效药、秘方,病就可以好了。病人最重要的不是找特效药,而是树立合乎自然的生命观、疾病观,有了正确的生命观念,就会有正确的生活方式,就会选择正确的临床医疗。人是活生生的人,生活在天地气交之中,生活方式、德行修养等都影响气化活动,没有正确的生命观、疾病观,生命德行很差,很难养成顺应生命自然的生活方式,更不用说选择正确的医疗了。有个糖尿病人,“宁愿病死也不愿亏死”,一边是大碗酒、大块肉、熬夜麻将,一边是多种多样的药物,不仅血糖居高不下,不久还患上了癌症。

关于糖尿病生活调护的书籍琳琅满目,可以参考,饮食为主要内容,活动、情绪等也很重要。中医的饮食调护,不是计算热量的多少,而是饮食有节,落实在定时和定量上。

定量,指三餐的种类和每餐的量。种类要多,饮食量要节,杂而和,七分饱为原则,不需要精确热量,一般要求是,一日三餐无饱满之感觉,种类不单调,高脂肪、高蛋白等不要太过,以不加重脾胃负担为标准(参见附一)。中医的饮食有节,不是理论上统一计量标准的节,而是因人而异的节,以自身状况为标准的节,过劳之人、安逸之人、熬夜之人各有不同,男人、女人、胖人、瘦人皆有差异。有病人一日三餐严格按照理论计算热量去饮食,喝汤用量杯量,吃饭、吃菜用天平称,天长日久,抵抗力越来越差,感染反复发生,最终不治。

定时,是饮食的时间节律,一日三餐要避免饥饱不匀,该吃饭时要吃饭,早不能饥,晚不能饱,多吃四季应时之食物,使之与自然相协调(参见附二)。水谷精微等的气化活动,因应天地日月运行的影响,加上千万年来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模式,形成了“平旦人气生,日中而阳气隆,日西而阳气已虚”的规律。四季、地域物产的多样性,使脾胃等气化活动,形成了一日三餐的盛衰变化,四季的节律性,地域的差异性,遵循传统生活方式,能做到出什么吃什么,有益于水谷精微的气化平衡。

水谷精微的气化调节,涉及五藏六腑,关系升降出入,和自然生存关系、文化生存关系都密切相关,生活方式合乎自然法则,顺昼夜之阴阳,应四季之寒热,对于糖尿病的治疗十分有利。因此,除了饮食调护外,糖尿病人还要注意“起居有常,勿妄作劳”,不熬夜过劳,不贪感官享受。但若没有天人相应的生命观、疾病观,没有合乎生命自然的生活方式,只看血糖指标,只知道胰岛素,消极地对抗血糖,健康的希望就渺茫了。

1.1.5用方

参芪通脉散*:黄芪,桑叶,葛根,制黄精,玉竹,丹参,生地,红花,赤芍,枸杞。

参红茶*:西洋参、冬桑叶、红花

和肝散*:当归、白芍、茯苓、丹参、郁金、党参

1.1.6临床医案举例

例一

李男,65岁。年体检发现空腹血糖8.8mmol/L,自己注意饮食,未服药,后复查血糖正常。年7月3日,因呃逆来门诊,予公丁香10克,柿蒂20克,水煎服,2剂,愈。一月后出现口干渴引饮,食量大增,尿多,自以为是治呃逆的热药所致,未予重视,但日渐加重,疲乏无力,明显消瘦(2月体重减轻20余斤)。年9月14日就诊时,面潮红,心烦不安,脉细弱,舌淡红少苔乏津,门诊随机(4pm)指血血糖:33.1mmol/L,担心发生酮症酸中毒,收住院。医院有紧张、恐惧感,坚决不住院。考虑为气阴两虚兼内热之证,治以养阴益气,辅以清热。病情较重,散剂与汤剂并进,用参芪通脉散去红花加知母20克,黄芪、桑叶、生地剂量加倍,取五剂打为细粉,每次服20克,一日三次饭前空腹服,另取五剂水煎当茶不拘时服,并用煎取的药液调服散剂,饮食如法控制,开化验单三张,隔日化验静脉空腹血糖一次。

年9月27日复诊。服药两天,静脉空腹血糖:20.5mmol/L,自觉症状明显减轻,服药四天,静脉空腹血糖:18.3mmol/L,自觉症状基本消失,服药六天,静脉空腹血糖:15.8mmol/L,无不适。其妻告之,这两天不难受了,放开饮食,今日静脉空腹血糖:20.47mmol/L。方药不变,散剂每次服20克,三顿饭前开水调服,汤剂守方五剂。

年10月8日,饮食有节,静脉空腹血糖:8.81mmol/L,散剂照服,汤剂五剂。年11月5号,复查空腹静脉血糖:6.85mmol/L,改用参芪通脉散原方,黄芪、生地增加至60克,五剂为散,10~20克,一日三次,停汤剂。

年12月10日。这段时间,空腹指血血糖:5.3~6.4mmol/L,餐后两小时指血血糖:7.2~7.8mmol/L。参芪通脉散原方,黄芪增加至克,生地60克,加知母20克为散,服法同上,嘱定期复查静脉血糖。年3月12日,坚持散剂治疗,静脉空腹血糖稳定在6.5mmol/L上下,服药不变。年5月20日,为躲汶川地震、唐家山堰塞湖,取上方20剂为散,带回老家大连。

例二

文女,74岁,年3月2日初诊。糖尿病20年,蛋白尿、水肿一年余,夜寐差,全身水肿较甚,面目浮肿,下肢重度凹陷性水肿,按之如泥,面色晄白,精神萎靡,浑身沉重,困倦懒动,腰腿疼痛,步履困难,多次到北京、医院治疗,长期运用胰岛素、拜糖平和中药等,自查空腹血糖(指血)8~9mmol/L,化验尿蛋白在2+~3+波动,微白蛋白0.15。病人丧失治疗信心,在家人劝说下,扶进诊室求治于余。脉沉弱,舌淡红苔薄白。既往有眼底出血病史。元气亏虚,水气内停,病情较重,汤散并进。参芪通脉散用黄芪80克,每次服10克,一日三次,三顿饭前空腹服。

汤剂处方:黄芪80克,益母草80克,防己15克,茯苓15克,白术15克,陈皮15克。配中成药:血塞通片,0.1,一日三次。以前所用西药暂不变,嘱饮食有节。

年4月5日。守上方案治疗一月,浮肿明显消退,自觉浑身轻松,重树治疗信心,笑容满面,自己一人前来就诊。就诊时,尿多夜间为甚,腰腿疼痛,指节微痛,面目虚浮,尿常规:蛋白+,WBC1~4,自查空腹血糖(指血):7mmol/L。中药散剂、汤剂、成药治疗不变。嘱:如果血糖稳定,口服西药可逐渐减量,以十天为一个时间段,每时间段递减1/3~1/4,在口服西药停用之后,接着减少胰岛素用量,如果血糖出现反复则暂停减量。

年5月8日。浮肿消失,无不适感,血糖稳定,胰岛素减量为原先的一半,口服西药全部停用,自觉效果明显。五一大假,随家人外出旅游,睡眠不正常,饮食失控,也未服中药散剂、汤剂。旅游回来,下肢微肿,尿蛋白2+,尿糖+,指血血糖:餐前8.5mmol/L,餐后2小时9.6mmol/L。脉舌无明显变化,继续上方案治疗,汤剂黄芪增加至克,加泽泻20克。

年6月5日。指节疼痛消失,腰腿仍痛,尿常规:蛋白+,微白蛋白0.15/g,血糖无变化。散剂不变,汤剂加杜仲30克,中成药再加银杏叶片0.1,一日三次,增强活血利络。

年7月2日。视物模糊,眼科检查眼底出血,停银杏叶片。余治疗不变,至7月17日,仍然视物模糊,尿常规:蛋白+,微白蛋白0.15/g。汤剂:黄芪50克,益母草40克,防己15克,茯苓20克,泽泻20克,白术15克,陈皮15克,杜仲30克。考虑肾精亏虚,加白令胶囊,5粒,一日三次。散剂不变。

视物模糊逐渐好转,无自觉不适,又随家人外出游玩,饮食控制较差,至8月13日再诊:血糖正常,尿蛋白2+,微白蛋白0.15/g,病人一再询问,是不是好了?我回答:没有,顽疾病深,脾元已经亏,血络瘀闭,很难恢复,坚持服药,防止发生其它病变。治疗不变:1,散剂黄芪增至克。2,汤剂守方。3,血塞通片、白令胶囊服法同前。

年10月23日。又外出游玩近二月,下肢乏力,腰痛,尿常规:蛋白3+,微白蛋白0.15/g。嘱:希望少外出游玩,不要中断治疗,更当控制饮食。方药同前。11月1日,腰痛乏力减轻,下肢微肿,指血空腹血糖7mmol/L,餐后2小时:8~11mmol/L,继续治疗。

年11月27日。尿蛋白2+,尿糖2+,夜寐又差,余无不适,精神佳,自己感觉很好,就很少查血糖了。汤剂黄芪增加至80克,加远志15克,余不变。

年2月26日。血糖稳定,下肢微肿,寐或差,未查尿常规。汤剂去杜仲、远志,散剂加酸枣仁30克。中成药同前。

年4月1日。下肢肿消,视力明显好转,睡眠转佳。方案继续。5月6日外出旅游二十天归来,每天步行约5小时,除视物稍模糊,下肢微肿外,自觉和常人无异,血糖也较稳定。旅游期间,除汤剂未服外,散剂和中成药都没有停,但服药不认真。尿常规:蛋白2+,潜血2+,微白蛋白0.15/g。治疗不变。

年5月30日。地震过后,余震未断,唐家山堰塞湖高悬,打算明天到上海躲避数月,要求代药到上海。1,散剂原方,黄芪用至克,酸枣仁用30克,杜仲30克,10剂为散。2,汤剂带处方上海取药。3,中成药不变。后基本按上诉方案治疗,至年春节前,病人自认为已经好了,中断治疗。

例三:

何女,74岁,离休干部,年3月25日初诊。糖尿病十多年,蛋白尿、下肢水肿数年,长期住院治疗,口服西药,注射胰岛素治疗,血糖虽然稳定,蛋白尿、下肢水肿却无好转,尿蛋白2+~3+,微白蛋白0.15/g。近又住院半年余,尿蛋白总在3+,后到医院的专家治疗,予丹麦进口西药(舒乐地特)配肾炎舒,尿蛋白仍然3+。听患糖尿病的朋友介绍后,虽然住院,也要求中医门诊治疗。就诊时:下肢凹陷性水肿,皮薄光亮,按之如泥,腰腿疼痛,夜尿频数,时或头昏,脉细弦,舌淡红苔薄白。

处方:1,汤剂:黄芪80克,益母草50克,陈皮15克,防己15克,白术20克,茯苓20克,杜仲30克,7剂(中药房煎药)。

2,白令胶囊,5粒,一日三次。

年3月31日,病情无变化,汤剂加川牛膝15克,8剂。至4月8日,汤剂处方:黄芪80克,益母草50克,陈皮15克,防己15克,杜仲30克,川牛膝15克,木瓜20克,葶苈子15克,服至4月25日,无明显疗效。尿蛋白2+,水肿依然,腰腿疼痛,病人出院,只在中医门诊治疗。治疗方案如下:

1,参芪通脉散,黄芪用至克,每次服10克,一日三次,饭前空腹服。

2,汤剂:黄芪80克,益母草50克,陈皮15克,防己15克,杜仲30克,川牛膝15克,木瓜20克,猪苓15克,白术15克,如法自煎,一日三次。

3,中成药:白令胶囊5粒,一日三次。

嘱:若血糖稳定,胰岛素可逐渐减量,口服降糖西药逐渐停服。

年5月16日。地震影响,食寐不节,下肢浮肿依然,尿蛋白2+,微白蛋白0.15/g,脉细涩。治疗近两月,疗效欠佳,恐为血络瘀闭而疏通不力,再加血塞通片0.1,一日三次。

年5月27日。病情稳定,觉腹稍胀,矢气较多。既往因结肠多发性息肉手术切除结肠约十公分。手术伤脾虚,导致阳明腑气阻滞,汤剂加槟榔:黄芪80克,益母草50克,陈皮15克,防己15克,杜仲30克,木瓜20克,白术50克,槟榔20克,水煎服。散剂、中成药不变。

年6月13日。尿蛋白+,腹胀解,矢气正常,下肢浮肿明显减轻,腰腿疼痛减轻,精神振,治疗不变。至7月8日,尿常规正常,时或口疮疼痛。口疮观察,暂不另外用药,治疗守方不变。

年8月14日。口疮消失。因故日久未诊,汤剂已停药数日,查尿蛋白阴性,下肢微肿,脉细涩,舌淡红苔薄白。病人不愿再服散剂。汤剂:黄芪克,益母草80克,陈皮15克,防己15克,杜仲30克,木瓜20克,白术50克,槟榔20克,中成药不变。服至年10月,蛋白尿、水肿一年余没有复发,停药。

例四:

《历代名医医案精选》蔡淦医案:石某,56岁。多食善饥,倦怠乏力,目糊,盗汗,大便每日2-3次,不成形,苔薄黄腻,舌胖,脉弦,有糖尿病史多年,目前空腹血糖10.4毫摩尔/升,证属脾肾两虚,气阴不足。湿热内蕴,治拟健脾益肾,清热化湿,标本兼顾。

处方:太子参30克,黄芪30克,山药30克,扁豆衣12克,玄参15克,苍术10克,川连5克,枸杞子15克,山萸肉15克,白术芍(各)10克,川石斛15克,桑叶皮(各)15克。

经上方加减,治疗两月,诸症悉减,大便每日两次,成形,苔薄腻,舌胖,脉弦,空腹血糖降至5.8毫摩尔/升。

例五:

《历代名医医案精选》姜春华医案:柏某,女,56岁。近半年来觉腰酸乏力,口渴喜饮,便干燥,时自汗出,面色红润,舌红苔薄黄,脉细弦。六月初化验血糖mg%,尿糖(++~+++),曾服消渴丸等药效不显。此为肺肾阴虚,胃热伤津之证。治宜养阴润肺,益胃生津,补益肝肾。

处方:生石膏50克,知母20克,生地30克,黄柏10克,山药15克,黄连10克,山萸肉10克,石斛10克,麦冬10克,丹皮10克,七剂,水煎服。

二诊:服上方后,大便日行一次,乏力稍减,唯汗易出,化验尿糖(+)。

处方:上方加山栀子10克,五味子10克,旱莲草10克,女贞子12克,十四剂,水煎服。

以上方加减治疗半年余,患者自觉症状明显改善,血糖、尿糖均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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